感触无限,笔力有限。
很短小,也算是写给自己。写不出的东西只能暗暗感慨,然后流眼泪。
希望科科能快点调整好,也希望雯雯能战无不胜。
他们都很了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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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具有代表性的完全变态生物是什么?”
“蝴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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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塔尔的那天晚上,张继科第一次难得的没睡着觉。
终于迷迷糊糊快睡了的时候,脑海中竟是纷乱的自己的模样。
记忆如同胶片般的闪过去,他轻轻提了提腰间的被子,将头陷入柔软的枕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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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的他只会挺直了腰板走路,可走的还是摇摇晃晃,明面上拒绝别人的搀扶,其实还算是守规矩的那个。
不论谁死,他都不会死。
不论发生什么事情,他都会面无表情地接受,然后拼尽全力。
什么是他的命?
他恣意而狂躁,与输赢无关。输了,再打。赢了,就赢了。
没人能用挑衅激怒他,因为他骨子中的血液就是带着傲气的,他从不低头。
如今步伐轻捷稳健,却还是那样风轻云淡的不肯放手。
他终究蜕为蝶,不知疲倦的吐着丝,445天的历练,他终有一双翅膀,能够到天那么高,能达到海那么远。
艰辛不必说,远方的路还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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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继科烧得厉害。
必须到了挂盐水的地步,他认命般的闭了眼,明晃晃的灯光和旁边医生的唠叨令他心神不安。
教练愁苦紧皱眉头,欲言又止却又迈脚走了出去。
过了片刻,脚步声响起,他懒得睁眼。
听见软软轻轻的声音稀释在空气中,像是浅浅柔柔的一剂安神药:“他睡啦?那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他睁开眼睛,看见小小的人儿立在那里,朝医生笑笑,准备离去。
她看见他睁眼又更加抱歉的低下眉眼,随手拽了一个塑料板凳坐下:“我吵醒你了?”
“没有,我本来就没睡。”
“他们都说来看过你了,我也就来看看,”刘诗雯着急忙慌地故意解释,张继科垫着立起的枕头眯眼看着,“你还好吧?”
“不太好。”张继科努努嘴,“总之是要输了。”
刘诗雯白了他一眼:
“你别乱说。你可千万不能有这种情绪。
她又想起伤心事儿似的低头,声音越来越小:“上回,上回我不就是因为感冒死活不肯去比赛……”
张继科打断了她,眼神在无形中揉了揉她的头:“让我猜猜,赢了吧?”
刘诗雯点点头,眉眼又弯了起来。
“赢了就好,赶紧去东京。”张继科像是安慰她似的,眼神又在无形中拍了拍她的背,“我去不去都无所谓了。”
刘诗雯有点生气,她没说话。
她像小猫一般不理他了,拿出兜里的一包巧克力饼干,大口大口地咀嚼着,眼泪也大颗大颗地滴下来。
张继科眼睛有点模糊,看不清刘诗雯低下头后的眼泪。
他只听见,刘诗雯努力抑制的颤抖声音:“我…们都希望你赶快好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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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继科的茧,并不只是他自己破的。
在并不遥远的远处,在叶子深处,总有一个声音保他永远不死,保他百战百胜,保他拥有再战的勇气:
“我…们拥有许多,国家的荣誉和鲜花,掌声和鼓励。还有你,张继科。”
他想给她所有世间风景,也想同她殊途同归。
所以,我们一起做蝴蝶,好不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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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京的蝴蝶,我在等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