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无忧

飞流x薛宝钗

吴磊x钟宝儿

拉郎QAQ

抽空写,也没啥意思。

一个晚来天欲雪 能饮一杯无的故事

其实是 颜值即是正义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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隆冬时节。

街头不似往常涌动喧杂,街上的人极少,大多都在家围着火炭暖着身子,连吆喝的人声音都有气无力,可能知道客稀生意正低迷,也迷瞪着眼,围着一锅烤白薯,靠着惟一的暖意。

只因急事,薛宝钗在雪里走得又急又紧,雪层之下的枯叶被她踩下吱吱作响,略微有些疲乏的意味。

她偏头去扶挎着的篮子,无意中因擦肩而回眸,衔在唇齿间好多遍的温吞忽然席卷全身,一阵酸痛。

那是飞流的压衣刀。她想来想去,惊疑地不敢确认。

薛宝钗的视线缥缈浮沉,终究认清了飞流的样貌。身段没变,个子一下子蹿的高了,骨骼也分明了。

他同样心里一颤,惊呼一声,笑着唤了她。

于是她强摆出笑意站定,又在阴影中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,衣角也是总破损的,还有淡淡的血迹在手背上,划出冗长而沉默的一道。

他眼下一片乌青,淤血拥挤还未散去。薛宝钗下意识地蹙眉问询,手便上去碰。

飞流任她碰疼了也不说话,只看着她笑,额头偏过去努着嘴,让她慌慌张张地收回手去。

她鼻尖冻红,碎发散于眉间。他看不过去,于是乐意逗她,惊呼地下的雪埋住了猫狗,她就垂下头去看。

“怎么回回都是穿的这样少?”

站的极近,他便伸臂去环她,火炉般的体温僵住了她的动作,眼下只一片白茫茫,两人鞋尖对鞋尖,她看到自己先撤出视野中的纯白。

他还是那样温温的笑着,不声不响也不动,只又问她过得如何。

她待人接物不亲不疏,不远不近,可厌之人末见冷淡之态,形诸声色;可喜之人亦未见醴密之情,形诸声色。

她在暗处,她却以为自己在明处。 于是她妄求步步走得稳,却走成了扑朔迷离,走成了悲恸,走成了天光散尽大雾笼住的一片迷迷蒙蒙。

她想起来十几年前的年关,飞流尚在她身旁的那个年关,也是一样的场景,天冷欲落雪,冬寒渐长。

年下无事可做,她头一次未绾发,和飞流一起起了个大早,偷偷摸摸外出等雪。他信誓旦旦地念,梅花都红了,雪一定不久便来。

于是她环着膝坐在台阶,穿的单薄,鼻尖也被冻红。迷乱酸涩的泪眼中,她想着不该轻信,以后再不同他来了。

此话还没说出口,背后暖意倏忽纷沓而至。

他及其流畅地将绒披肩在她身上披好,那双手还不肯离去,在她肩头有力地停住。

而她闭着眼能听见了他的声音是那样近。

“想不到,妹妹还有这样一面。”

她彼时才意识到万物皆生长。她浑身僵硬,明明骨头是硬邦邦,却想要一塌糊涂的软下来。

带着零星的笑意是那样近,她却不敢睁开眼睛瞧一瞧是否是雪落枝头簌簌作响。

正如现在,天寒地冻,万事皆盖棺。一整座柔软往事缥缈倒地扬在风中,她却并不想要带走。

他说铁马冰河入梦来,此次一去必经年。她太自私地抛弃了相栖的机会,踏过遍地隐疾,他胸怀的抱负一如当年,而她则注定蜕成平庸。

还是许多年前的那把金簪,而今隐忍地葬在雪里。

只因大地不可回春,所有锋利和仇恨俯拾皆是。

她一步步不忍再走,回头看,金戈铁马,声声入耳。狼烟如旧,刀锋相触。飞流一身墨衣,在一片暗暗的月光里衬的太过白皙,白得叫她看不清。

他轻轻开口,指尖流过瓷色的茶杯口,一阵暖意。

她流了泪,听不清也看不清。

雪域浮沉,一片沉寂。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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